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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58回 暗度陈仓

夜深人静,官兵营中也静悄悄地。那放哨的军士也倦怠了,打着哈欠。萧韶蹑手蹑脚地从这些兵士中走过,竟然无人发觉。远远的,萧韶看见中军有一巨大的旗杆,上面挂着一个硕大的灯笼,灯笼上写着“高凤”的字样。而旗杆下的帐蓬中,灯一下子熄灭了,黑黢黢的。萧韶心中暗喜,心想,果然不出所料!这高凤睡了,过一会儿,必在梦乡之中。刺杀了高凤,不光是大功一件,也在寨子里长了长脸面!

萧韶就坐在地上等了一会,料高凤可能睡着了,才小心翼翼地摸进了高凤的营帐。可刚一进去,就听见“哈哈”一声大笑,刹那间,帐中的灯全亮了。正在萧韶惊慌失措之际,从帐蓬顶上掉下了一只大网,一下子就把萧韶罩在了里面。

只见须髯如戟的道人从帐后走了出来,笑着对萧韶说:“你没有想到吧?我们是怎么知道你进来的?你想不想知道呢?”

萧韶真的想知道这个道人是怎么看到他的,但他把头转了过去,不理睬他。高凤用手抬了抬萧韶的下巴,说道:“这小子长得还不赖,可惜做了贼。你有隐身妖术,我们天柱道师就有破隐身的符咒。怎么?不服气?”萧韶扭头道:“小爷既然落入你们手中,要杀要剐,随你便。来个痛快的吧。”

陈乔道:“小子,不要火气那么大嘛。其实你一进中军,我们就看得清清楚楚,只是我们不声张而已,等着你入瓮哩。”

“你们看见我了?”萧韶瞪大眼睛。

陈乔笑道:“看看,还是忍不住要问吧。也好,我就告诉你吧。你看——”陈乔用手指了指帐外贴的那些符箓,“就是这些东西让你现形的。”萧韶一看那些符箓,懊悔进来时,怎么没有看见它,一不留下心栽在这些破纸的手里。

萧韶再不言语。高凤命左右道:“先将这小子关押起来,放在笼子里,用铁链锁好,等抓到了白莲教贼首唐赛儿,再一同解押进京请赏。”

卸石棚寨中,唐赛儿等人总不见萧韶回来,心中焦急万分。看看天已经大亮了,猛听得官兵阵中鼓声响了一通。就有喽罗兵打着锣前来叫阵,旌旗展处,捧出一员大将来,正是南斗星君冯明。那冯明用丈八长矛挑出一件夜行衣来,叫道:“卸石棚的贼人们听着:你们派来的刺客昨夜已经被我军师擒住了,本来想昨夜就告诉你们,又怕扰了你们的清梦,今天一早特来告知。”

唐赛儿听见外面骚动,急忙登高去看。认得冯明长矛挑的是萧韶的夜行衣,不禁心中一慌,又一痛,险些跌倒。定了定神,她对下面官兵喊道:“你们把他怎么样了?”冯明呵呵大笑:“你放心,我们没有把他怎么样,毫发无损呢。不过他现在牢中呢,要等到拿了你等,再一同斩首!”

唐赛儿道:“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毫毛,我定要挖出他的心来,生吃下去。”

“好了,已经给你看了。呵呵,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。敢不敢出寨一战,整天缩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!”冯明丈八长矛一抖,夜行衣就被扔到了地上,掉转马头就回去了。

方孝璐见状,对唐赛儿道:“主公勿忧。想我方孝璐已练就了刀枪不入之身,待我只身闯入高凤营中,定把萧兄弟救出来。萧兄弟有失,我的罪大了啊。”王宪道:“不可,虽然前辈武功卓绝,不惧刀斧,可那高凤亦非等闲之人。即使你一人能来去自由,完壁而归,但带上萧兄弟,你顾左顾右,就可能不那么轻松了,这样反而会坏了萧韶的性命。孤身犯险,只会徒惹麻烦。”

“现在小韶在他们的手里,我们有什么办法呢?”唐赛儿忧心仲仲。

王宪道:“我有一计,可破高凤。”

“什么计策,你就别慢吞吞的了,快快说来。”康昭把手中的锤子碰了碰。

萧惜惜道:“是呀,你快点说,有什么办法?”

“大家还记得当初我掉落悬崖后,是怎么顺着一条山洞,进入寨子里的吗?”王宪不慌不忙,伸出手指说道:“计就在这个山洞里了。”

萧惜惜道:“计在山洞里?”

王宪道:“唤梅彬、独孤遥、拨拨仁听令。”梅彬、独孤遥、拨拨仁应声出列。王宪对梅彬附耳低言,说如此如此。三人听令而去。王宪又叫来胃土雉孙英、独眼兔蒋风、单耳猿白易,让们他先从洞中出去,分别联络三山人马,在白虎沟、水车岭、鱼浦口设伏。其余各寨众将整顿人马待命。

却说到了黄昏时,卸石棚寨忽然出现了喊杀之声,高凤、陈乔急忙出帐观看。只见三个黑影从寨栅栏上跃下,紧接着后面数十个火把紧追而来,喽罗们叫道:“不要走了**!”那三个人来到阵前,官兵们用箭射住。三个跳墙而下的人叫道:“不要射箭,我等是来投降的!”士兵不听,只管射,三人不得前进,回头一看,卸石棚寨中的喽罗也开始对这三人射起箭来。三人左支右绌,甚是狼狈。

高凤见状,忙让官兵停止射箭。三人来到高凤跟前,告道:“我等原来乃驸马府人也。只因受锦衣卫纪纲诬陷,不能在驸马府容身,才流泪离开公主,来这山寨落草安身。今大军到此,我等弃暗投明,愿以戴罪之躯,报效国家。”

“啊,你不是驸马府梅总管么?”高凤见是梅彬,戒心早去了五成。

梅彬道:“久闻指挥使大名,不知阁下如何认得我?”

高凤道:“我曾跟随驸马梅殷出征,认得你的父亲瓦剌灰。”高凤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父亲真是忠义之士,可敬可佩。你父亲去世的那天,我去看过,记得你的模样。你后来让纪纲逼走的事情,我也知道一星半点。”

梅彬道:“我在寨中,无时不想离开,还我清白之身。今日得遇明公,真是大幸啊。我等投靠明公,还望收留。”

陈乔对高凤递了一个眼色,说道:“既是大人故人,还请先去休息,天色已晚,左右,把一间笼室打扫干净,就屈就几位先到笼室住上一晚吧。”那笼室是军中关押俘虏的地方,陈乔让梅彬三人去那儿休息,分明是要先将他们软禁起来。

“呃,慢着,慢着,军师多虑了,梅总管是我大明皇室之人,情急之时失身于贼,今来投我,岂能见疑?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他们三人熟悉贼人情况,正好为我所用。此正是曹操用许攸之计也,我也正好要知道寨中的虚实。”吩咐在军中大摆筵席,款待梅彬、独孤遥和拨拨仁三人。

席间,高凤满上一杯酒:“今天战场上遇梅总管,真是奇事啊。虽然有禁令不许饮酒,大家今夜破例,少许饮上一点,为三位壮士归来干上一杯!”梅彬、独孤遥、拨拨仁端上酒,干了。陈乔见拨拨仁豪爽,特意斟上一杯酒,递到他手中,把话探他:“这位壮士,山寨之中过得还不错吧?”拨拨仁虽是粗鲁,也知陈乔在试探自己,便道:“什么不错?整天饿着肚子,断粮都好几天了,奶奶的,”他一拍肚子,“再不出来,老子就要饿死了。”抓起一整块猪的后腿子,就往嘴里乱啃。

独孤遥“咕嘟”喝了一大口酒,吃了一大块肉,抹抹嘴道:“饿倒是好一些,没有水真是让人受不了。想想我们以前在驸马府是何等的生活?那里想到现在受这份罪?饿死我了啊。”

梅彬笑道:“看你们那饿痨样,斯文一点!”

陈乔呷了一口酒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敢情你们是受不了了,才来投降的?”

高凤连忙止住陈乔:“军师,怎么说话的?喝酒,喝酒。”陈乔端杯敬梅彬:“总管不要计较,我只是开个玩笑,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
梅彬说道:“我等逃命之人,哪里还有资格计较?”

高凤问梅彬:“寨中有多少人马?”“只有千儿八百喽罗而已。不过不可轻敌,寨中头领个个英雄了得,教主唐赛儿得玄女娘娘天书,法术武功无人能及,更兼军师王宪用兵如神,计谋百出,不可小觑。”说得高凤哑然不言。陈乔见了,笑道:“如此兵力,敢和我大军抗衡,是以卵击石耳。至于法术、用兵之类的,我以静制动,其又奈我何?时间一长,其军自乱,到时我以兵击之,岂不摧枯拉朽?”

高凤道:“前日我军捉获一人,也是以法术来我营行刺的。烦梅总管看看,他是何人?”梅彬道:“他只是一个普通头领,不过他的法术不错,惯于隐身。待领我去看看,莫叫他趁乱走了。”高凤道:“军师已穿了他的琵琶骨,想是不能隐身了。走吧,我们看看去。”领着三人往笼室而来。

果然,笼室边有一大铁笼,笼中罩着一个人,那人被铁链捆绑着手脚,披散着头发,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梅彬等人来到眼前时,高凤喝道:“抬起头来,你看看谁来了?”萧韶缓缓地抬起头,猛然看到梅彬站在面前。萧韶吃惊地道:“梅兄弟,你怎么来了?怎么在这里?”

梅彬呵呵大笑:“萧韶兄弟,你问得好!我已经弃暗投明,现为朝廷效力。”萧韶愤懑地说道:“你这样对得起教主,对得起白莲教吗?想不到你是一个小人!”

梅彬道:“随你怎么骂,我都不计较。兄弟,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吗?而今卸石棚寨断水断粮,兄弟们怎么打战?被官兵攻破是迟早的事情。你若肯归降,我可以代你向指挥使大人求情,为国家建功立业。”

萧韶大怒:“你这个无义之徒,反复无常的小人!快快从我面前消失!恶心,恶心!”

拨拨仁急躁起来,语无伦次:“你,你———唉呀!”急得一拍大腿。

梅彬心里在想:骂吧,骂得越厉害,就越好,我就越安全。他连忙止住拨拨仁:“呃,不要和他计较,他是一个囚犯,激动一点没什么。”转面对萧韶说:“你很讨厌我吧,我可不计厌你,我会常来看你的。”对独孤遥和拨拨仁说:“走吧。”梅彬在说话的同时,对萧韶使了个眼色。

一行人走后,萧韶有点困惑,心里在打咕噜:“梅彬对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?莫非他是诈降?让我明白他的什么意思?”横想竖想,怎么也想不明白。想得头痛了,萧韶打定主意:管它什么事哩,我倒是以不变应万变,看他们如何摆布我?

话说卸石棚寨中,自梅彬三人走后三天多的时候,胃土雉孙英、独眼兔蒋风、单耳猿白易回来了,三人报告说:“三山的人马都聚齐了,正在往白虎沟、水车岭、鱼浦口开拨。宾鸿带人在白虎沟埋伏,桃花山人马在水车岭,董彦杲在鱼浦口张网等着哩。”唐赛儿大喜,对王宪道:“一切准备就绪,就是不知道梅彬他们能顺利么?”

王宪道:“梅彬他们三人顺不顺利,要看我们进攻的力度大不大。我们只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,混乱越大,萧韶兄弟就越有可能逃脱。传下将令,各寨准备妥当,今夜亥出发,从敌人后面进攻。”当晚亥时,唐赛儿等留下虚日鼠李捷、胃土雉孙英、圣手神医张景、铁鲁班张观、危月燕萧惜惜守寨,嘱咐说:“你们守寨之人,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,也不要擅离,守寨要紧,谨记,谨记。”唐赛儿自已亲率房日兔王宪、井木犴孟清、牛金牛方孝璐、心月狐黄燕然、箕水豹常继祖、觜火猴吴铭、室火猪康昭、猪三郎丁谷刚、赛钟馗杨三、花糕秀才郝允中、夏长老、秋长老、冬长老,分三路从水洞中遁出,从高凤的后面偷袭。那三路:

第一路:太阴元君唐赛儿、房日兔王宪、室火猪康昭、觜火猴吴铭、花糕秀才郝允中。

第二路:井木犴孟清、夏长老、秋长老、冬长老,猪三郎丁谷刚。

第三路:牛金牛方孝璐、心月狐黄燕然、箕水豹常继祖、赛钟馗杨三。

三路人马,束缚停当,子时时分已出山洞,绕到了官兵阵后。那高凤一门心思把力量放在前面,那里料到后边有人袭击?所以后方防备薄弱。一声炮响,火把齐明,顷刻之间,把个卸石棚山照得如同白昼。官兵在睡梦之中,慌作一团,不知有多少人马来袭,自相残踏,死伤无数。

梅彬、独孤遥、拨拨仁见火起,知道时候到了,手执解腕尖刀,一齐往笼室杀来。拨拨仁一刀砍翻看守的士兵,砸开牢笼,放出萧韶。独孤遥说道:“萧大哥,快,我来背你。”萧韶道:“怎么回事?”拨拨仁边砍边叫道:“我三人诈降,为的是救你。现在教主杀过来了,我们护着你出去。”

火光四起,梅彬一根哨子棍,挡着者死,碰到的人亡。拨拨仁在中间背着萧韶,独孤遥在身后护卫。却说高凤这几日只等卸石棚寨中的人疲惫时再攻击,所以放松了戒备。乍一听见兵营的后方人声鼎沸,起初还不以为然,对陈乔和王煜说:“后营何事吵嚷?”王煜道:“可能是兵士之间发生争执,我去看看就来。”刚一出门,迎面碰到了报信的军士,气喘吁吁地报告:“不好了,白莲教从后面杀来了。”

高凤道:“有多少人马?”那军士道:“正不知有多少,火把铺天盖地,我军营全被火烧着了。”高凤按剑命令道:“传令下去:军士们不许慌乱,原地待命,擅动逃避者斩!”那传令官高叫着,传令去了。可哪里喝止得住,那些兵士如没头的苍蝇,四处寻找出路。高凤知事不济,急披盎甲,提着朝天爪上马。行不到数丈,烟火丛中,正遇觜火猴吴铭,不分青红皂白,挺透甲枪就刺。那高凤虚晃一爪,逼退吴铭,拍马奔走,却得王煜的掩护,绕道往山下而走。

陈乔见情势混乱,高凤出帐后不见了踪影,又不知敌军虚实,心里发起虚来。背上青铜古剑,也夺路而逃。正行之间,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秀丽女子,手执拂尘,挡住去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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